不谪仙

少管我

【屠香】除夜雪

又名文不对题系列


文笔渣轻喷


强烈ooc警告


我爱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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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的冬季很冷,银霰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在灯火通明的闹市之中,远远看去,像一场永无终时的花雨。 



玉相遥初见怪医屠苏是在年关的一个雪夜,彼时寒英身中火毒,在寒风朔雪中病病恹恹,比往日还要沉闷三分。 



他那时只觉寒英是多么可怜见的,当屠苏酒要用他的玉笛交换时便一口答应,没想到寒英却莫名其妙地炸了毛,还摔蹄子。 



那神医在旁边冷嘲热讽道: 



“你这头小毛马看来病得不轻,如此性情癫狂喜怒无常,若是不乐意就滚吧。” 



玉相遥向来是个好脾气的,他一边安抚他的挚友,一边将笛子递过去。 



那位神医很冷淡地坐在轮椅上,单手支着额把玩着那支玉笛,半晌又丢了回去,“把你的马留下,可以走了。” 



玉相遥大喜过望,恭身拜谢: 



“多谢神医。” 



那位喜怒无常的怪医冷笑,声线简直凉透了,“神医?在你眼里我不是兽医吗?!”俊美的脸板得像棺材板板,比年夜的雪天还要冷冽。 



母胎单身多年未娶的昆仑之主无师自通地悟出了千万不要跟神医较真,更不能顶嘴这一真理。 



他很恭敬地说: 



“是在下唐突了。”一边脚底抹油走远了,都不敢回头看看他可怜的挚友。 



寒英在后头叫唤了两声,还摔着蹄子,大概是在骂他个死狗居然再见都不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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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次见屠苏时,神医的脸色比上一次还要臭。一张俊美的脸上寒霜遍布,衬着苍白病态的肤色,有些说不出的阴戾。 



他还是四平八稳地端坐在轮椅上,衣着华丽,只是脚边满是木屑残骸,头上纷纷落下粉末。 



他就坐在那里,看仇人似的看着寒英,寒英不甘示弱地瞪他。 



他见玉相遥走了进来,冷笑一声: 



“你的马发癫的毛病已经无药可治了,带回去等死吧。” 



寒英屁颠屁颠冲过去蹭它挚友的袍角,一边呜呜着表示它近来过得有多么窝囊天天被骂。玉相遥苦笑着很客气道: 



“实在是对不起神医大人,寒英它看不见我时总会暴躁些。” 



神医嘴角溢出冷笑,“是吗,你给我把地上的药草全部收拾好再走吧。”他眸光流转,像是个魔鬼,“分出来别放错了。” 



“还有,门窗桌椅给我重新修好,装修费你自己出。” 



神医趾高气昂走了,玉相遥很无奈地看着他的挚友,怎么就这么皮呢。 



于是向来养尊处优的昆仑之主从此成为的一个没有感情的药草分拣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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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青丘很少有雪天,今年的雪却下得洋洋洒洒,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种雪天,屠苏酒都足不出户,只安安静静地睡觉。 



他自在里面睡得岁月静好安安祥祥,外门玉相遥对着寒英低声絮絮叨叨,像蜜蜂似的低分贝高频率。 



还有寒英摔蹄子的声音。 



神医忍无可忍,咬了咬牙,很不耐烦对门外高声叫道: 



“玉相遥 你给我进来!” 



昆仑之主携着一袭冰雪寒气走进来,被神医劈头盖脸骂道: 



“你是逼逼机吗一天到晚讲个不停!跟一只马有这么多衷肠倾诉?再吵你给我用嘴捣药!” 


玉相遥被他骂习惯了,对他一番尖酸刻薄的话不做什么表态,只好脾气地笑了。 



这么一段时间,昆仑之主早已懂得了“神医说什么都是对的,被骂肯定是自己错了”的道理。 



寒英伸个头进来,它擅自给挚友加了个受气媳妇的滤镜,觉得他的挚友怎么看怎么可怜,只能被神医白白欺负,委屈得很。 



它本想去解救一番,但转念想了想,那位挚友在它耳边逼了小半个时辰,而屠苏大人则解救它于水深火热之中,孰亲孰疏,一目了然。 



寒英心安理得地想明白了,理所当然抛下他可怜见的挚友,跑向冰天雪地中撒欢。 



塑料的友谊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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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 



除夕夜时,夜幕纷扬着丰年瑞雪,华灯初上,沸腾的人声给浓厚的年味添多了岁月安好的烟火气息。 



屠苏酒独自坐在亭中喝酒。而他的新员工放下他的活儿出来透气。 



可能是将要过年的原因,向来嘴毒刻薄的屠苏酒只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玉相遥觉得此时此刻的神医更有人情味了些,温温柔柔地笑着说: 



“神医大人,可要听我吹奏一曲?” 



屠苏酒又瞥了他一眼,“你吹,我听听。”然后他垂眸冷眼瞧着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拱他袍角的寒英。 



翩翩佳公子玉手执笛的模样煞是好看,他看多了两眼,突发奇想刁难道: 



“你吹首小星星吧。” 



玉相遥笑盈盈说好,敛眸时已指尖翻飞泄出乐声。 



屠苏酒还没听出这是哪门子的小星星,就被他突然飙高音吓得喷酒,酒液湿了寒英的毛。 



寒英摔着蹄子甩着头上的水,很是暴躁地吱哇叫。 



“怎么了,神医大人是不爱听吗?”玉相遥放下笛子,看着动静很大的一人一兽。 



眨着那双琉璃般的紫色华眸,竟比天上的灿灿繁星还要瑰丽无双,灼灼得与日月同辉。 



温润俊美的贵公子笑着看着他,背后冷冽的风霜冰雪似乎也消融得暖意盈盈。 



屠苏酒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抽着嘴角别开眼神,美色当头他有些不太忍心说他吹得难听。 



多半是有些酒精上头了。要是平时,他不骂得他狗血淋头就是善良了。 



屠苏酒想着,淡定下来又想了想,“小星星不适合你,你再吹首蓝精灵吧。”他抖着手端起酒坛,屠苏美酒连带着良心一起咽到腹中。 



寒英仰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用肢体语言表达出“你这么尖酸刻薄听到这么难听的曲子为什么不骂他”的高难度复合句。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先贤诚不欺我。 



屠苏酒看着寒英屁滚尿流跑得不见了影,面不改色听完一首没有一个音在调上的蓝精灵,遥遥举杯,“喝酒。” 



“神医大人可还喜欢?”玉相遥蹙了蹙眉,有些无措地拿起酒坛,抬头笑着问。 



屠苏神医嘴里发苦,心里更苦,想着除夕夜不要骂他,很是惆怅而忍气吞声道,“都在酒里。” 



玉相遥有些茫然,但也很听话地陪他对月浅酌。 



屠苏酒看着桌旁醉酒不醒的美人,深觉自己旧年的最后一个难忘的夜晚终于快过去了。 



月光特别美。 



难忘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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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醉鬼要怎么弄回去? 



屠苏酒面无表情看着拉着他的袖子低声哼哼唧唧的昆仑之主。 



醉了酒的俊美公子脸上染了酡红,像是含羞带怯的娇美人儿,五官精致,貌美得很。 



屠苏酒面无表情垂了头,很没有感情地在玉相遥耳边轻声道: 



“再吵信不信我亲你。” 



“屠苏……屠苏……” 



屠苏酒冷着脸用手捏起他的下巴,狠狠攫住那张沾满酒香的薄唇。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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